Chapter 5

 

  「漂亮吧?特別買來送妳的喔,呵呵呵笑容很美呢。」臥室裡充斥著的稀有與可愛交錯的笑聲,其中一人還流露出慈祥父愛笑容,好不溫馨。

  在煥的哥哥和大嫂出門採購,所以讓他們倆顧小孩來著。

  在煥卻嘟著嘴悶悶不樂的乾坐在一旁。為什麼一遇上小孩子就這樣露出天上少有,地下難尋的笑容啊……他可是一次都沒有像這樣對自己笑過呢!

  「怎麼?」不再像以往冷淡的語調卻不是因他而改變,這讓在煥覺得更不滿了。

  「沒有呢沒事。」嘴上說著沒事嘴卻越嘟越高,像極了要不到玩具的小男孩生著悶氣。

  從最初的海邊相遇,那時的他是自己尚未熟悉的,看著在自己面前流淚的模樣沒來由的就覺得自己好想保護他;知道了他心裡的人帶給他的傷痛,為那個人心痛的表情行為感情自己全看在眼裡,想當他的藥治好他的痛這念頭竄進自己腦海裡;從開始對自己的目中無人到現在會鬧著自己,一股微妙的幸福感如風似的輕吹並停留在自己身旁──逐漸產生的感情自己查覺到了──愛。

  或許有些人並不認為這就是愛,但在自己心裡卻是這麼覺得的。他愛他的全部,無法控制的眼神老是無時無刻追隨著他、有什麼好看好玩好吃的老是第一個想到他、只是待在他身邊心就會不能抵抗的亂跳一通。儘管自己還不夠格擁有他,明知道這樣的念頭最後傷害自己的機率很大,卻依然無法對抗的想……占有他。

  澤運沒有理會他低下頭將眼前一歲大的女嬰抱至自己腿上想繼續逗著她,發覺身旁沒任何動靜便抬眸看向他。

  又來了,又是這個眼神,總是隨意像變了一個人似深情地看著他,如流沙一般將人捲入後無法自拔地移不開眼神;他害怕,害怕這個眼神能看穿他心思,武裝好的面具總往往在他面前自動脫落;同時更討厭著,討厭這個眼神總是能輕易的讓自己動搖,最近的他很累很無力,明想著不想要再無謂的動情了,到底為什麼遇上他,所有的自我控制完全瓦解?

  那樣就算了,從未考慮過他自己的在煥總把別人擺在第一位,海邊的事、學淵的事都是,他總是這麼傻,傻得讓人不得不守護他……

  微微瞇了眼,在兩人不到一米的距離內一手掩蓋住懷中孩子的雙眼,一手按住在煥的後腦勺,將他推往自己的同時也湊近他。

  不是強烈激情的交纏融合,也不是青澀嬌羞的蜻蜓點水──輕柔卻帶點霸道的吻上,沒有任何動靜地就這樣待著過十分鐘。

  李在煥愣愣的看著他吻上,愣愣的望著在自己面前放大數十倍的臉龐,愣愣的感覺著從唇上蔓延至全身的酥麻感,愣愣的感受著他傳給自己與當初剛認識時不同的感情,再愣愣的看著他離開自己的唇,在煥未經大腦思考就這麼捧著澤運的臉貼上他的柔軟並輕咬了他的下唇。

  「…呃,是、是哥先的!」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做了什麼的在煥臉頰驟然染上紅雲至耳根子,離開他的唇後如羞澀小女人般低著頭衝出房間。

  若有所思的瞅向被大力關上的門,面容平淡的表情卻掩飾不了耳根子的通紅。

  「居然這麼做了……」

 

 

  「在煥。」

  「……。」

  「在煥哪。」

  「……。」

  「呀,李在煥。」

  「……。」

  從剛剛回到宿舍後這傢伙就一直躲在被窩裡甩都不甩人,搞什麼呢……

  澤運走到床邊坐下,還能感覺到床上人兒因驚嚇而顫了下。

  「再不出來我真的會吃了你。」加重了後面幾個字的音,果然在煥立刻掀開棉被正坐在床上,但頭依然低著。

  瞧見那仍未退散明顯潮紅的耳朵,「說清楚吧,我們。」

  從不久前發生的事讓他想清楚了,自己的心既然無法如自己所願控制,代表他對在煥的感情已經超出他所想像的多了。

  緩緩舉起雙手以掌掩蓋住自己面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追隨著哥,知道學淵哥的事後默默注意著哥的反應,看著看著自己很心疼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幫哥……不知不覺就這樣對哥上心了,但是我不敢說出口……我怕說出口後,哥會覺得我噁心、我煩人等這些一大堆負面想法纏著我,不、不過哥放心,我不會像蒼蠅一樣纏著哥不放的,如果哥還是覺得煩的話……」

  「笨蛋果然不是當假的。」冷冷丟下這句話,澤運拉下了擋在在煥臉龐前的雙手吻上,柔舌撬開貝齒滑入在換口中小汲取了甜蜜。「你要負責,讓我忘掉他。」

  再度覆上愣著的在煥軟嫩的唇,如咬似吮的霸占著從此刻起屬於自己的柔軟,就像澤運聲線一般的輕柔感觸烘暈了在煥,閉起眼陶醉又羞澀的抬起雙手環住他頸脖,表示著不想結束這個吻。

  圍繞在兩人身旁的幸福泡泡,是彼此都想珍惜的。

 

  站上在煥的床,澤運毫不留情的踹了下他,「起來,李在煥。」

  「…嗯……再讓我睡一下嘛……」絲毫不受澤運攻擊影響的在煥抓了棉被就往自己頭上蓋,想回頭找尋和自己幽會二十年的周公。

  不耐煩的蹲下並靠近他耳畔,道:「叫你起床是給你機會,現在不起來我會幫你我請假,今天準備在床上度過。」

  果然這招好用,李在煥立馬下床飛奔去浴室。

  「啊…頭好痛……」

  最近不知道是怎麼了,頭常常會沒來由的痛起,也覺得眼睛好像近視般比以往模糊了。

  甩了甩頭,在煥沒有多想,可能是最近有點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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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an Ching Che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